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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答反问:“那皇叔也知道陈士德和冯昆做的交易了?”

“你这个语气口吻,是觉得我没在朝上告发他二人,办的很不地道?”

她说不敢,但明显咬着牙的笑反而让赵承衍觉得敷衍。

“我一贯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做什么与我无关,朝堂之上一团浊气,难道是怪我?”

君清臣明,怪赵承衍什么呢?

赵盈无言以对。

官官相护,结党营私,甚至立场不同都能达成莫名其妙的共识,欺上瞒下,这样的局面,说到底还是昭宁帝一手造成的。

她还觉得,沈殿臣“功劳”颇高。

赵承衍看她眉眼间有了三分乖巧,心情才好了些:“这事儿当年就是刘寄之和陈士德联手压下去的,不然冯昆这个大理寺少卿早干不成了。倒是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薛闲亭跟我说的。”她信口胡诌,“他有一帮子狐朋狗友,京城里的好多事,他一打听一个准儿,就是犄角旮旯里的打架斗殴,他说不定都知道,是你们以为他不知道而已。”

赵承衍看她说的一本正经,想想薛闲亭素日里的做派……那并不是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不过他结交朋友也真不挑门第出身,就是街头的乞丐,他一时看得顺眼的,也能跟人家坐在一起喝上两杯。

是有这个可能,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广宁侯可不是个温和的脾气。

他当年要是知道冯昆和陈士德这点儿破事,早闹到太极殿上去了,不把这两个混账东西罢官贬黜是绝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