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兄长似乎并不那么靠谱。
思量片刻,他开口道:“要不……不吃了吧?”
“不行。”宋阮顿时急了,“师父说,这箱子药如果吃了,就一定要吃完,否则后果难料。”
江知也:“!!!”
江知也瘫倒在椅子上,无语半晌,悲从中来,转向段泽咬牙切齿道:“是你非要劝我吃的,我要休了你!”
这还得了!
段泽一时肃然,把懵懵的宋阮拎了出去,“砰”地关紧了门。
宋阮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支起耳朵听了听动静,觉得自己被重新放进去的可能性不大,后续应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安心地回去接着记录了。
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总之第二天,江知也不情不愿地继续吃起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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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也本来不应当在流云渡停留这么久。
家主更替是大事,哪有人刚当家主没几天就跑了的,陈氏那边的大小事务都快堆成山了,就算需要服药,也得把药带回梦溪去吃。
但因为持续服药导致的身子严重不适,某家主一天都不愿意离开爱人的摸摸揉揉抱抱,一拖再拖,最后干脆赖在了流云渡,还写信给陈命,告诉他自己归期不定,叮嘱他好好干活。
于是梦溪那边,一封封回信雪花似的飞了过来。
每一封都是陈命的亲笔信。
他在信里委婉地提起代家主的职务是多么多么的繁忙,言辞之间疯狂暗示江知也速速回来,末了顺便问候自家堂主一番,直抒胸臆地写道,风泽堂给的俸禄只能请得起一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压根请不起上得厅堂下得账房、事无巨细劳心劳力的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