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小心地放下怀里的那堆东西,走到窗边眺望片刻,想象着段泽是如何一个人跑到山上去,沉默而温柔地注视着药庐,再沉默地离开,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仿佛有一把渴求的火在胸中燃烧起来,烧得他口干舌燥。

“段泽。”

“嗯?”

“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江知也勾住他的脖子,舔了舔唇,直直盯着他,眸子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赤/裸/裸的爱意,指尖在他衣襟上轻轻划过,挑开,“就在这间药庐里,我……任你予求予取。”

段泽怔住了。

他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从江知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须臾,仓库里传出物件翻倒的声响。

“啊……不是、让你在这种地方……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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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峰在勤勤恳恳地修大门。

傅陵游坐在马车上,专心地剥着剩下的龙眼。

忽然眼前一暗。

“你就是那个姓段的最信任的副手?”

傅陵游抬起头,见是薛峰,顿时拉了脸:“关你屁事。”

“哼。”薛峰似乎确实想和他说点什么,忍了忍,压下怒意,但也没太忍住,“你身边是不是有个穿红衣服的小白脸?”

“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傅陵游勃然大怒。

“我劝你留点心眼,别被美色迷了眼。”薛峰难得耐心这么足,“他之前能把别院的情报卖给我,明天就能把其他情报卖给别人。江神医执意跟着段泽,老子当然要担心他身边的人可靠不可靠,那姓花的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指不定在暗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