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绷得太紧了?

此时天刚亮,风从破晓的天际吹拂过来,掺着淡淡的焦糊味。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预兆,心底某处倏忽松动了一点,莫名的轻快如甘泉般涌出来,仿佛溪水潺潺,清亮快活。

“没事。”段泽松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山上的兄弟们都先下来歇息,我和傅陵游上去瞧瞧。”

“是。”见没被责备,那人顿时松了口气,又道,“咱们昨夜是轮换着找人的,有些兄弟后半夜休息过了,可以继续和堂主搜寻。”

“行。”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上了山。

傅陵游还取了把弓过来。

“你带这个来打兔子?”

“没准呢?”傅陵游掂了掂弓,又试了一下弦,“而且花醉和我说,他挺想养只兔子的。”

段泽:“……”

段泽:“你再提一句花醉试试?”

傅陵游一怵,老实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猎到了一只毛色雪白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揣在怀里,忘形道:“这小东西的模样还挺讨人喜欢,正好送给——”

后半截话在段泽恐怖的眼神之下咽了回去。

须臾,傅陵游沮丧道:“我说了想带他一起来,你偏不让。我可以出钱付他的车马费,不用你操心。”

“是你自己想带他来吗?分明是花醉和你说想跟来。”段泽被气笑了,“他算盘打得可真好。到时候你俩在我眼前腻腻歪歪的,到底是你散心还是我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