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已经数次写信来催促,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言辞之中多有不满,在信里写道:“他对陈野好,那是对你好吗?江神医千万不可糊涂……要是那个姓段的继续缠着你不放,老子就把他的腿再打断一次!”

江知也:“……”

他面无表情地把信烧了,写了封回信。

“段泽最近要去杀人,你暗中跟着,看情况相助。”

薛峰收到信:“???”

他啐了一口,骂了声晦气,扛起大砍刀找花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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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传玉面郎要一雪前耻,准备血洗段府,将叛徒的脑袋一个一个灯笼似的串起来,挂去门口;尤其是那趁火打劫见死不救的大哥,更要活活扒了他的皮,风干起来做成风筝,放到天上去。

段家长公子简直成了惊弓之鸟,整天龟缩不出,还把大半个风泽堂都调来了段府,守得密不透风。

就在大家都以为不日即将迎来一出激动人心的复仇好戏之时,段家长公子毫无征兆地在自己屋里失踪了。

据说,当夜值守的两位副手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正当风泽堂众人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时,段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段泽冷着脸跨过门槛,在无数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走进前堂。

他一撩衣摆,在主位坐下,气定神闲地一一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勾起唇角,朗声道:“诸位,许久不见。”

有人被他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应道:“堂主……”

身旁有人赶紧拽了他一下,低声道:“瞎喊什么,他早就不是堂主了。”

瞬间段泽的目光扫了过来。

“我不是堂主?那谁是?”他微笑着站起来,眼底却盛满寒霜,冰凉一片,“回答我,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