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头顶上的帐子眨了眨眼睛,一骨碌爬起来,纳闷地低头看去。
入眼是双柔白细腻的手,一瞧便知主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和自己遍布伤痕和茧子的手完全不同。
他又给自己搭了个脉。
脉象虚浮,体弱肾虚,先天不足经脉闭塞又纵欲过度,导致底子亏损严重。
一言以蔽之,废物。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不是自己。
一瞬间江知也脑海里划过无数“借尸还魂”诸如此类的志怪故事,顿时悚然,本能地想藏到被子底下去,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下是一床十分轻浮的粉色缎被,紧接着想起了方才的那一丝血腥味。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好怪。
他扭头看去,试图从血腥味的源头探得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个活人。
……
江神医行医十数年,隔老远就能一眼断人死活,从未出错过。
但这个活人,不仅瞧着眼熟,还有些过节。
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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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百药谷这一代的行走是个断袖,而且口味挑剔。
不过没人介意,断袖又不影响医术,甚至还有许多相貌不错的男子趋之若鹜,想捞个入幕之宾做做,以此来攀附人情。
攀附者多如过江之鲫,偏偏江知也看上了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