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姐儿却想到另外一层,眼眶泛红问,“那我娘亲呢,她怎么还不回来?”
姜氏喉咙一哽,看着瘦了一些的孙女,心疼地将人抱入怀里,
“你外祖父不太好…你娘…你娘一时半会回不来…”
王书淮那把剑还插在正厅,就连国公爷也不置一词,姜氏和二老爷吓坏了,不敢跟孩子透露半点风声。
至于那谢晖,也着实不行了。
明夫人回府后落了病,谢晖念着妻子辛劳自是撑着拐杖去看望妻子,哪知行到一处花廊,听得里头有婆子哭哭嘤嘤,提起谢云初姐弟落崖的事,谢晖给吓没了魂,慌慌张张回到书房将管家唤来询问,管家跪在他跟前支支吾吾据实已告,谢晖一口血喷了三尺远,昏过去后再也没有醒来。
王书淮回京后,朝中给谢晖平反,封了个忠武侯,昭德郡王也曾是谢晖学生,立即着太医去府上施救,只是救了两日了,依旧没有起色,今日辰时有消息传来,谢府都在预备后事了。
珂姐儿一听这话顿时哇哇大哭,拉着姜氏往外走,嚷嚷着非要去外祖家看望外祖父,姜氏好哄歹哄,劝了半日方劝住。
虽是寻到了一些尸骸,王府上下无一人敢提给谢云初办丧的事,只等着王书淮醒来,让他自个儿做决断,二老爷直接给气病了,姜氏也被儿子那一通举动弄得有些寒心,毕竟是亲生父母,他媳妇没了,也不是谁愿意瞧见的事,他却疯了似的寻父母撒气。
只是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王书淮心伤莫大于死,国公爷只能替他在朝堂掠阵,听闻府上几位太太都病了,只一个姜氏还好好的,便让她管家。
姜氏一要张罗孩子的事,二要坐在议事厅当家,这可是八百年头一回,光是那是七七八八的账目,便看得她头昏脑涨。
一日下来,姜氏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这才尝到三太太和四太太的苦,也越发怜惜谢云初的好了。
“说到能干,淮哥儿媳妇是头一份…偌大的家,还有外头那么多产业,也不知她一人怎么周全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