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往长空一划,将士们如黑云一般朝奉天殿笼罩而去。
信王的大军见大势已去,投降者众,至寅时王书淮终于杀上奉天殿。
信王毕竟久事疆场,将余下精锐调入殿内,守住各处要道,并将长公主,皇后及原先那一半拥趸他的朝臣控制在掌心。
这些朝臣里头有六部九寺十五位堂官,及其他要员。
王书淮纵容再狠,也不能看着整个官署区陷入瘫痪。
这是信王谈判的资本。
火色灼灼将整个奉天殿映得通明。
素日庄严肃穆的大殿横七竖八零落着不少尸身,长公主依旧端坐在蟠龙宝座之上,信王立在她身侧不远处,手里捏着皇后,底下则是以陈宣庆为首的三十位朝中大员,大家神色各异,有人惶恐,有人懊悔,还有人抬不起头来。
信王将重兵压在门口与王书淮等人对峙。
国公爷目色在长公主身上落了落,问信王道,
“朱昀,你今日死路难逃,何苦做无畏挣扎。”
信王拿着一柄匕首往长公主脖颈搁了搁,嘴角擒着凉凉的笑,“你说呢?说来国公爷心若渊海,我辈不及啊。”
这是笑话国公爷与长公主那段荒唐的婚事。
国公爷面色沉凝不动。
王书淮瞥了一眼祖父戒备的神色,轻声与他老人家道,
“祖父,您到一边歇着,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