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百般纠缠目的何在?”
王书淮眉目斯文,瞳仁深处甚至缀着几分笑,只是那笑跟沁了冰水似的,令人生寒。
谢云秀打了个寒颤,“姐夫,我只是想照顾姐姐,别无他意,我如今无所依仗,可不就是盼着能入姐姐的眼,得她几分怜惜么……”
王书淮却不信,“岳丈禁了你的足,你却借着云初生病混入府中,行踪实在可疑。”
明嬷嬷告诉王书淮,怀疑谢云秀意图勾引他,打着两女共侍一夫的主意,王书淮却不苟同,谢祭酒将清誉看得比性命还重,不可能准许庶女给女婿做妾,谢云秀但凡有一点脑子,便知道给他做妾不可能,再者,上回他在谢府便警告了谢云秀,谢云秀若单纯仰慕他想给他做妾,那一回就该歇了心思,
谢云秀此人在江州蛰伏数年,手中还收集不少西楚文书,她大费周章接近他,又意图留在王府,恐别有目的。
王书淮思来想去,依旧怀疑谢云秀有奸细之嫌,沉吟片刻道,“既然二小姐不肯据实已告,我便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搜她的身。”
谢云秀瞳仁猛缩,厉声道,
“姐夫,我可是清白女子,您这么做,怎么给我爹爹交待?”眼见两个婆子朝她扑来,谢云初双臂抽动试图挣脱绳索,嗓音也变得尖锐,“我要见爹爹,王书淮,你把我送回谢府。”
王书淮见她神情慌乱,越发断定有所谋,闲适地捏着茶盏,“我王书淮行事,从不需要给任何人交待。”
婆子立即将人拖去内室,不一会传来衣裳撕破的声音,谢云秀大哭大闹,王书淮悠然喝着茶,眉目没有半分波动。
内室,两名婆子架住谢云秀胳膊,逼着她跪在地上,另一名婆子蹲下来搜身。
眼看就要露馅,谢云秀明白大势已去,想要依傍王书淮已是不可能,她死了心,眼下只求保命,连忙对着外间求饶,
“姐夫,我错了,我不该觊觎您,我就是嫉妒姐姐,一心想成为姐夫枕边人,才百般接近姐夫……求您别搜身了,我毕竟是爹爹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爹爹若是晓得您这么做,还以为您对我做了什么,关乎您的名声,您就袖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