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又问,“哪家的公子?”
大太太道,“宁侯府的三公子,前不久刚中进士,宁侯府虽是武将家底,这位三公子却有儒士之风,自小苦读,一朝便考上进士,得了个十七名,如今只等着吏部铨选,便可授官了,他们家里现在四处给他议亲,那小子我见过,人物品格不输书仪家的杨宽,四弟妹见了必定欢喜。”
“当然也有一遭,宁侯府比咱们国公府是差一些,就看四弟妹看不看得上了。”
四太太听在心里,没觉得多么惊喜,也不觉着差劲,“多谢大嫂,宁家的事我不太清楚,回头请老爷去打听打听,再私下见见,若是老爷满意,我再回大嫂的话。”
家中老三…怕是够不着爵位,四太太心里还是有些看不上。
大太太并不意外,“行,女孩子家的出生投胎是第一个坎,嫁人便是第二个坎,这两处挑好了,一生也就顺遂了,书雅什么都有,如今只差一位金龟婿。”
“不过那孩子极其上进,科考一举中第,也是很难得。”
四太太被这话说的有些心动。
今年科考,谢云初的弟弟谢云佑考中进士末尾,五少爷王书煦也中了二甲第八名,独独她儿子王书业落弟,六少爷王书业倒是看得开,打算游历三年再回来接着考,四太太心里却怎么都不痛快。
“好,我跟老爷商量商量。”
每每攀比到儿子们,姜氏便是气定神闲,旁人儿子还在科举考场挣扎,她儿子已经摸到登阁的门槛了,前不久传来户部尚书病倒的消息,论理也该书淮接任了,一旦接任户部尚书,书淮铁定入阁。
届时她便是阁老的母亲了。她的媳妇也是阁老夫人。
抹了几把牌后,明嬷嬷匆匆打前方抄手游廊过来,见着姜氏激动地语无伦次,
“太太,您快些去前院瞧瞧,看看谁回来了?”
姜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话不说撂了牌起身,“是书淮回来了?不是说要晚边才回府吗?”
顾不上跟妯娌招呼,搭着丫鬟的手顺着院中大步往前走。
明嬷嬷朝三太太等人施礼,“给各位太太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