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女,想必平日也是宠着的。”
这么说无非是暗示姜氏多给些嫁妆。
姜氏撩着眉眼瞅她,那勋阳侯夫人生得富态模样,三分算计,四分刁钻全写在那眉眼里,姜氏对这样的亲家不喜,
“自然是宠着的,不过宠归宠,我们王家也有家规,不能逾越了去。”
勋阳侯夫人听到这,笑容微微淡了下来。
她就一个儿子,家里爵位产业都是儿子的,她不想吃亏,自然盼着对方多给点嫁妆。
但姜氏前头有三个儿子,个个已成婚生子,她担心姜氏没多少体己给女儿。
既然是圣上赐婚,谁也没比谁差,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勋阳侯夫人朝媒人使眼色,媒人便笑吟吟道,
“我们看了日子,五月十二来下聘,二太太以为如何?”
“既然是钦天监看得日子,自然是好的。”
媒人又道,“是这样的,既然是过了官媒,我们少不得按照规矩办事,杨家送聘礼单子时,咱们也得看看嫁妆单子,不知道二太太可有个成算?”
姜氏淡声道,“我们给多少嫁妆,要看对方给多少聘礼。”
勋阳侯夫人亲自上阵,“敢问二太太,这些聘礼是放在嫁妆里头一并捎回呢,还是留下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