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腿都在打软,主仆数人连忙跪下磕头。
百来侍卫迅速占据清正堂各处角落,将所有姚家人驱逐至院外跪着,火把通明将整个清正堂照如白昼,长公主凤目无波,径直越过贺氏进了堂屋,这时,王怡宁也被谢云初和三太太掺了出来,王怡宁瞅见这阵仗,满脸茫然,
“娘…爹爹……”
长公主看着女儿虚弱的模样,眉头大皱,“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神色不快,立即使个眼色,示意范太医与贺太医上前把脉。
下人抬了一张罗汉床至堂屋东墙下,三太太扶着王怡宁坐上去,范太医先上前把脉。
国公爷与长公主端坐主位,贺氏与姚国公立在左下首,三老爷与闻讯而来的四老爷站在右下首,众人视线均落在王怡宁身上。
贺氏与丈夫相视一眼,示意对方镇定。
兴许这只是长公主关心女儿,无伤大雅,当初那给药的人可是说得明白,寻常把脉是把不出端倪来的,贺氏劝自己宽心,莫要乱了阵脚。
范太医手搭上去,诊了片刻,很明显是喜脉,只是脉象略有悬浮,恐有滑胎的迹象,正当他要开口,这时身旁有个极低的嗓音提醒,
“范太医,方才我瞥见小姑姑吐出一些污秽,里面有黑血丝。”
范太医猛地扭头,对上谢云初镇静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什么,当即取来银针,于王怡宁指尖取血。
贺氏见此阵仗,心中方寸大乱,急道,“殿下,不是喜脉吗?取血作甚?”
长公主忙了一日朝政,神色极是疲惫,手按在太阳穴轻轻揉着,甚至连头也未抬,语气冰冰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