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王怡宁这个嫡亲女儿,也不知母亲的家底。
若非如此,也不会惹得各房明争暗斗。
正因为二房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长公主的私产,所以王怡宁在谢云初面前才能推心置腹。
“初儿,你不是外人,我实话告诉你,我当年出嫁,除了压箱底的银票,母亲额外还给了我十多个铺子与七八个庄子,我这辈子吃穿不愁,我给你的这些并不算什么,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云初失笑,“您银子再多,都是您的,与我无关,我若动动针线便收你重礼,才是违背我的原则。”
王怡宁见她坚持,只得作罢。
“好姑娘,我知道了。”
当日下午,王怡宁便将这抹额送去了长春宫,长公主一贯犯头风,旁的饰物皆不用,唯独这抹额却少不了,王怡宁献上此物,长公主认真看了一眼,她这样的人物,喜怒等闲不写在脸上,只慢悠悠问女儿,
“这可不是你的手艺。”
王怡宁靠在母亲肩膀处撒娇,带着几分耍赖,“不是女儿绣的,却是女儿亲自挑的面料,亲自剪裁,亲自设计样式,旁人无非是替我下针而已。”
长公主点了点娇俏的小女儿,“你还有理了。”语气暗含宠溺。
随后将东西交由女官收好,吩咐人取来一箱盒,随意拿出最上一份地契便交给了王怡宁,
“这是京郊燕山附近一座庄子,热了可去避暑,冷了便去泡温浴,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