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在谢家劳苦功高,待你父亲是再没这般细心,服侍我也很周到,你父亲的意思是这回寿宴,便当众将她扶正写入族谱,”老太太问谢云初,“你可有异议?”
谢云初心中冷笑,“此事我听祖母和爹爹安排。”
老太太颔首不再多言,转而问起谢云初在王家的事,谢云初不愿让她担心,处处都说好。
老太太却不信,而是一针见血道,“旁的不说,你那婆母可是一等一的糊涂人,她这次肯放你回来住几日,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随后瞥了瞥她的小腹,
“还没动静?”老太太是过来人,晓得高门大户勾心斗角如同家常便饭,有了儿子就站稳了脚跟,不怕婆婆刁难。
谢云初脸上有些躁热,“孙女打算先调理身子,孩子的事不急。”
老太太却瞪了她一眼,“糊涂,我瞧你气色好了很多,你夫君即将南下,这个节骨眼上不怀上,你待何时?等他从江南捎一屋小妾回来堵你的心?”
老太太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眼下你们夫妻俩情意绵绵,等分开了,再深的感情都淡了,趁着还有三个月,赶紧怀上。”
小妾还没来堵谢云初的心,老太太这话先扎了她的心。
前世她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倒苦水,王书淮看着温和又谦虚,大家都以为他们夫妻俩感情很好。
她对王书淮是情意绵绵,王书淮待她却是“相敬如冰”。
谢云初神情淡淡应付道,“您说的是,是该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