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私底下说,‘瞧吧,二奶奶一病,这家里没了主心骨,乱了套了。’”
夏安将仆妇的话学了个十成十,模样滑稽,谢云初抿了抿嘴,自顾自喝药膳。
若是不叫他们吃点苦头,哪知道她的好呢。
人哪,可以不贪功,却也不能犯傻被人当驴骑。
王书淮忙了几日不见踪影,到了三月二十五这一日傍晚方回府,惯例先去宁和堂给父母请安,二太太姜氏见着他便摸了一把泪问,
“淮哥儿,你媳妇怎么样了?”
她的嘴被谢云初养刁了,有些惦记谢云初。
遣了几波人去春景堂,都被打发回来了,只能把主意打到儿子头上。
谢云初过往形象太好,王书淮不认为妻子是故意的,沉吟片刻便道,
“她在用心调理身子,好延绵子嗣。”
一句话将姜氏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子嗣为大。
姜氏虽然作,在大儿子面前却不敢拿乔,生生将后面的话憋住。
不一会,窦可灵进来说是晚膳摆好了,请公婆去用膳,王书淮正好也在,二老爷便干脆叫他一道吃。
一家子都坐在宁和堂的明间,分了两桌,二太太姜氏与二老爷带着王书淮三兄弟一桌,窦可灵和许时薇带着孩子们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