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纵恼恨磨牙,这几人,最好不要撞到他手里。
半刻钟后,城西一处简陋的客栈内,小二端着饭菜叩开二楼一间包厢的门,殷勤利落地上菜后就退了下去。
房间内坐着的,正是江眠,秦无咎等人,那被他们救了的青年一行也在。
这几人本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曾受过广月门的帮助,师长年迈,所以命作为师兄的殷善带领师妹师弟下山前来祝寿,没想到到竟出了今日这一遭事。
在得知今日刁难他们的是广月门主之子后,殷善感叹道:“没想到谢门主竟有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儿子,真是可叹呐。”
林慕道:“儿子这么差,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他那气冲冲的模样,显然是想到叔父一家。江眠笑了笑,将话题转开,提起这一路上的见闻,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吃完晚饭,便准备休息了。
这家客栈远离城中心,再往前走上半刻便出了城,是野地。明日便是谢门主的寿诞,江眠他们来晚了,客房没了,只能睡大通铺。
好在这客栈还有可以洗浴的地方,不至于让客人带着一身汗气入睡。
出门在外,不必太过介意环境,可江眠还是另外花了钱,向掌柜要了全新的被褥和枕头。
江眠选了靠墙的位置,连同墙壁都用褥子做了遮挡,然后让秦无咎睡在里面。他身旁躺着的是林慕。
住在这里的都是莽汉,且一路舟车劳顿,房间内鼾声此起彼伏,江眠不得不抬手设了一层结界,挡住了那些噪音。
身下的褥子柔软,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江眠还是觉得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