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他没有和你说?”
陈邻老实回答:“没。”
昭昭摸着自己下巴,又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暮白山。
地牢。
十二层。
没有任何光可以穿透厚重石壁照进这里,唯有墙壁上的夜光石散发出来的微光勉强可以作为照明。
远山长掌着一盏灯独自穿过迷阵进入这里,隔着铁栏,注视里面被重重朱砂锁缠绕的莲鹤夫人。
赤红铁钩穿了琵琶骨,容貌美艳的女人跪坐在地,两手被锁链缠绕拽高,举过头顶。她听见了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于是抬眼往外看,在昏暗光线中看见远山长灰白色衣角。
暮白山的校服淳朴到令人发指,连掌门人都是穿得粗布衣服。
她喉咙里挤出一声嘲讽的嗤笑,旋即又将脑袋低下。
远山长身子一侧让开,露出站在自己身后的沈潮生,弓腰恭敬道:“弟子去门外等候。”
沈潮生微微颔首,远山长留下烛火,面朝前缓慢倒退出去。昏暗交错的光线照着沈潮生那张苍老的脸,他眼皮闭着,面朝莲鹤夫人:“好久不见了,莲鹤。”
莲鹤倏忽睁开双眼,死死盯着沈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