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然走近他,笑了:“哦,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见我?”
一股冷冽的清香钻进梁驰的四肢百骸,使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沸腾。
“我是来警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样啊……”尉然思索了片刻,“那好吧,如你所愿。”
梁驰霍的睁开眼睛,冷冽的香味直接灌进他的嘴唇,喉结,胸膛。
尉然抓住他的肩膀,碰上了他的嘴唇。
梁驰握伞的手青筋凸起,眼睫不住的颤动,他抬起胳膊,绕过尉然的脑袋,叼住他的后颈——
但很快,尉然用力推开的了他,回头,眼睛里浸染着湿润的情欲,淡色的嘴唇微微开启,说:“那么,梁驰,再见!”
梁驰的手僵在半空中,伞落了地,雨水泼在他身上,寒意彻骨,心和身却反常的热。
特别热。
那天过后,尉然果然没有再进入他的梦境,也没有再找来祭台。
梁驰的失眠症却越来越严重了。
他每天都很热,身体热心里更热,仿佛得了严重的体肤饥渴癌,迫切的需要拥抱住什么才能治愈。
心里的小石子撕开了某个角落的缝隙,他听到自己固若金汤的理智坍塌的声音。
他白天照常的参加祭祀,为人类祈福,跟上神请安,祷告,诉说他的心愿和理想。
可晚上时,他躺在床上,感受的皆是无尽的寂寞和心头的燥热,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眠。
他的脸色愈加疲惫,精神却仍然的亢奋,处于一种神魂和肉体分置游离的状态。
心越静,身越热。
再后来,他站在祭台之上看着低下乌压压朝他跪拜的人群时,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空虚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