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然闭上了眼睛。
叶池从昨天就强压下来愤怒不甘暴烈一下子窜进胸口,跃跃欲试打破安全防线。
“我问你,是,不是?”他一字一顿。
尉然拒不看他,冷静回答:“我说的你会相信吗?”
叶池一怔,声音沙哑:“我想信你,尉然哥,可你总在我试图给自己机会时惹我生气。”
他说完从石桌上抓起一把纸条,是昨天影卫从信鸽上取下的,还有驻扎在皇城外的士兵连夜送过来的。
尉然从被他囚禁在山洞后一直在尝试跟叶篱联系。
白纸黑字,写的都是叶池告诉他的机要,什么时候攻城,用什么战术,多少精兵护卫,还有报平安的,劝慰叶篱不要担心他的等等等等。
昨夜,压垮叶池最后一丝理智的那张信封里写道:殿下,勿念我,我心如你心,假日时日定于君相聚。
他不在乎尉然利用他故意刺探军情,不在乎尉然把他个傻子,不在乎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可尉然不能喜欢别人,千方百计的想离开他!
知道他喜欢叶篱和看到他给叶篱写情书完全是不一样的冲击和伤害,足以彻底粉碎他最后的防线。
叶池目光阴狠,心里的愤怒不甘,爱而不得全都自动转化为疯狂偏执的占有。
但火没发出来,没用,尉然不在乎,只会让他看着更加可笑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