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弈的卧室前,他犹豫了又犹豫,还是不太适应这个快速的变化。

以前他来这里的时候,沈弈没回来他只能用客房的浴室先给自己洗干净,再坐在沙发上等男人回来。

但是现在他可以随意进出沈弈的房间,甚至……

阮安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把手。

房间的外间,在冷调的家具中间,摆了一个鹅黄色的懒人沙发。

阮安没想到沈弈连这个都搬来了,他来的路上还在遗憾自己以后不能悠悠闲闲地躺在懒人沙发上看书了。他原本还在盘算,怎么能让沈弈同意他的家里添一个与他本人气质十分不符的家具。

——要是沈弈觉得鹅黄色太幼稚,他买一个黑色的或者灰色的也行。要是沈弈不想看到它,那平时他不用的时候塞回柜子也行。

一团圆圆墩墩像一个巨大的麻薯一样的懒人沙发混在沈弈的这些低奢简约的家具里,就像一只小黄鸭误入了狼群。

阮安踩着拖鞋慢慢往里走,他打开了衣柜。

一排颜色都透露着严肃的西装旁边,挂了他的卫衣、牛仔裤、连帽衫——还都是温暖柔软的颜色。

他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在参观一个爸爸和儿子的衣柜。

桌子上摆了他的电脑和常看的书——阮安甚至不知道沈弈是怎么知道自己经常看这几本书的。

宽敞的浴室里,入门就是梳妆台,上面有沈弈常用的香水、护肤品,旁边就是他的洗面奶、水乳、防晒。

阮安注意到连毛巾和牙刷牙杯都是配套的,深浅不一的颜色,但是是一样的款式。

他看完了卧室,又关门出来,在二楼的楼梯底下他可以看到三楼通向阁楼的门,但是他知道,那里现在已经是沈弈专门给他修的天文台了。

阮安看了一会儿,抬脚下了楼,像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等着沈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