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郁琰并没有质疑他的回答。
“我看书去了。”郁琰说。
朝弋依依不舍贴着听筒,想听一听这人的呼吸声,但一点都听不见,于是他只能说:“好。”
“别看太晚。”
对面先挂的电话。
通话界面分明已经消失了,可他却仍旧保持着一个和人通电话的姿态,直至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的动静,朝弋这才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点开看了眼通话记录。
才三分钟出头,怪不得他觉得还没聊几句就结束了。
余助端着杯泡好的咖啡走进来,她将咖啡杯摆在朝弋手边,然后微笑着说:“朝董最近心情好像很好。”
“有吗?”
“特别是这个时间点,我每次进来的时候,都见您脸上挂着笑。”
余巧没敢说,最直观的表现当属眼前这个□□了两个月都没被摔碎的咖啡杯。
这几天大会小会不断,集团在德国的一个子公司在经营管理上又出现了问题,对接那边的职员原来是朝钰薇的嫡系,遇到事情就跟个傻逼一样,净给他没事找事,说他两句这人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导致朝弋现在不仅要重新找人和那边对接,还得亲自出差到当地看看。
要搁以前,买十套杯子都不够他摔的,但这次竟撑了这么久都还是完好无损的,实在是很感人。
朝弋没回应,只是等人出去了,才偷偷跑进了套房内休息室里的洗手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嘴角的确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满眼的春风得意。
这嘴还格外倔,朝弋连抽了自己几个巴掌都没能治好,因此便只好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又对着镜子,故作姿态地摆出几个冷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