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被这股力道狠狠扯到他面前,直面着他的愤怒与戒惧,他似乎对朝弋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没有挣扎抗拒,反而轻轻地抓住了朝弋的手腕。
“是陈颐鸣,”他低声道,“他自作主张……”
朝弋当即打断他:“那姓陈的是你这个婊|子养在我身边的一条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他妈又不是智障!”
窗外天际翻白,雨势渐弱了。
朝弋这才瞥见这人苍白的脸上湿漉漉的,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里似乎含着股脆弱的水光,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泪光里还摇曳着一抹水涔涔的笑意。
他鲜少对朝弋笑,可朝弋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似曾相识,仿佛刚刚才在哪里看见过……
是那个梦。
就在朝弋怔愣之际,那人却慢悠悠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小刀,递给他:“虽然捅不死人,但用来割喉,足够了。”
朝弋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柄小刀,厨房平时没人的时候都上着锁,房子里每个角落的利器都被藏了起来。
“对不起。”他听见郁琰说。
“如果怎样你都恨我,不如就一刀了结了,”郁琰表现得很平静,“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
朝弋蓦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