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下意识看了眼监控。
“您跟我来。”
他的目光中满是急切,催了半天,这个人才终于肯站起身,然后慢腾腾地跟着他走到了一处遮阳棚底下,这里靠近别墅的那一侧植被茂密,算是一处监控盲区。
“我长话短说,”卫枫从兜里翻出一台老人机,他话音短促,两个字恨不得并成一个字来说,“这是现在别墅里唯一的移动通讯设备,黄阿姨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它不见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刚刚那位先生打电话过来,说是今晚有个重要会议,今晚可能过不来了,这很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卫枫不断向他强调着这个机会有多难得,“毕竟参与这场会议的时候他应该没机会时时都盯着监控。”
郁琰静静地看着他。
过长的发丝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但却丝毫不影响这人冰冷又勾人的冶容,在昏暗光线的衬映之下,这人的眉眼逐渐融得柔和,于是连性别也变得含糊。
那是一种不准确的美。
卫枫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想要将他从这里带出去的欲望也更加强烈:“您请听我说,那艘负责接送朝老板的游艇就停在海岛的背面,驾驶员是我的叔伯,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联系的他,我刚刚出来前就已经联系过他了,最多还有二十分钟,船就会靠岸,在那之前如果被黄姨发现,我会帮您打掩护的。”
“然后我会让他把船开到一个离当地警察局最近的港口,那位先生就算再怎么目无法纪,也不可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把您再绑走。”
他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到郁琰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他一个表示赞同的信号。
郁琰淡淡一笑,他伸手触了触自己颈间那条严丝合缝的项圈,询问:“那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