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驾驶座上的人便打开了车门锁。
直到那两个人暴力地拉开车门,陈颐鸣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大喊:“郁琰?!”
“你也去死吧。”他听见那人在电话那端冷冰冰地说道。
手机在惊慌中被他弄掉在了后座上,其中一个壮汉捂住他的口鼻,另一人则抱紧了他乱踢乱蹬的脚。
陈颐鸣在恐惧中听见了水流声。
郁琰欺骗了他。
听见落水声后郁琰便毫不留恋地挂断了这通电话。
窗外黑云遮月,而他独自一人静坐在书房落地窗前的软沙发上,半闭着眼,像是快要睡着了。
恍惚间他想起了今年年初那一会儿,朝弋常常会在周末的午后,死皮赖脸地挤进他的书房,说要陪他一起看书。
可实际上他根本就坐不住。
朝弋会絮絮叨叨地和他聊起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但奇怪的是,郁琰却并不感觉他烦。
他明明不喜欢听这些琐碎的废话,朝冶从前也不会和他说这些,两人一起待在书房里的时候,就只是静静地坐一下午,各干各的事,以至于有时候他甚至会忘了朝冶的存在。
可朝弋不一样,他总是时时向郁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并不怎么搭理朝弋,但朝弋似乎也并没有因此泄气,大概是怕打扰到他看书,这个人说了一会儿便又不说了,很逞强地逼自己去读书里那些佶屈聱牙的文字。
再过上一会儿,他就这么靠在软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