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楼时,她还特意叮嘱那人稍微注意一下屋内的情况,生怕原本普通的情侣吵架变成情杀。
挂断电话后,朝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然后才伸手去脱郁琰身上那件已经湿透的西装外套。
可那双湿滑又灼烫的手却忽然无意识地触碰到了他的领口,旋即紧紧地攥住了。
“抱我,”郁琰忽然看着他,低声说,“你抱抱我……”
朝弋心跳一紧,有些错愕地停住动作。
可他紧接着低头,却看见了这人迷乱失神的眼。
不过只是药物带来的情动,他自嘲地想,现在哪怕留在这人面前的人是周禹溪,这个失去理智的婊|子也会不由自主地去引|诱。
这个人无论是清醒着,还是像现在这样,都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想到这里,朝弋有些冷漠地扯开了他的手:“别乱碰。”
“知道我是谁吗?”他冷笑着问。
底下这人没说话,只知道用那双眼无辜地望着他。
朝弋受不了被他这样注视着,于是干脆把被单扯开了,烦躁地丢在他脸上,把这个人兜头罩住了。
眼不见心不烦。
这次提着急救箱上来的是一位年轻男人,医药箱体积不小,把东西接进去的时候朝弋把门扯开了一大半。
他今晚穿了套纯白色的西装,外套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去了,里面那件薄衬衣袖子被挽到手肘前端,一应都是浅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