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朝弋和郁琰当然也被警方找去问过话,在警方面前,他先是震惊,然后开始质疑:“这不可能,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会想杀我?”

可他为朝钰薇“辩解”得越多,却越发将这场人造事故往“谋|杀”和“买|凶|杀|人”的方向上引。

从警局出来时,他照例往副驾驶上一坐,就听身旁那人忽然问他:“你教的?”

那个男人没上过几年学,在鼎先做了四五年了,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没事喜欢和厂友们在一起打打牌,赌点小钱。

“我能教他什么?”朝弋似笑非笑地,“不过是让人给他推荐了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等钱不够花了,人的胆子自然也就大了,”他不徐不疾地说,“郁总又以为自己做的多隐蔽?你背着我姐把冷凝器换成侧板,她知道吗?还是至今都以为那是那个厂工的失误?”

“我都没向警察叔叔揭发你这个坏人,”朝弋又说,“郁总没有奖励么?”

郁琰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撺掇那人勒索朝钰薇,你又能摘得多干净?”

他知道朝弋手上没有证据,否则依照这个人的劣性,必定会将这个筹码也换成绑住他的枷锁之一。

朝弋慢慢笑起来,眼中露出了和现在如出一辙的玩味情绪:“我怎么敢回去呀爸?我多怕死啊,下雨天打雷我都绕着树走,万一刚进集团大门,一楼大厅里的吊灯再砸我脑袋上了,我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