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吗?还是信他现在唯一的儿子?”
郁琰又不说话了。
朝弋真想一口咬死他,这个人总能用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让他恨得牙痒痒。
你难道真的就一点都没发现吗?他在心里不甘地说,刚刚那个叫耿昌的人是认识我的。
快发现吧。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替你报过仇了。
你快问问我吧。
他面上装的轻挑,可心里却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郁琰的反应,害怕的也是郁琰的反应。
朝弋期待自己过去那隐秘又执拗的暗恋被他戳破,同时又害怕这人露出和现在并无二致的冷淡表情,衬得那个一直都一厢情愿的自己像个傻逼。
他怕他在乎,更怕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在郁琰面前已经够难堪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在爱里体面一点。
车门合上,郁琰给车门上了锁,然后冷冰冰地提醒:“安全带。”
“手疼啊,怎么系?”朝弋慢悠悠地说,“也不知道主管还会不会给我结工资,白给人干了一整天活。”
“多少?”
朝弋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多少?”
“工资多少?”
“三百六。”今天他是来给人替班的,经理给他开了双倍工资。
郁琰于是打开手机给他转了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