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诊室里的时候朝弋挽着袖子,被护士抓着手臂处理伤口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可出来看见郁琰,那人不冷不淡的一道目光落过来,问他:“还好吗?”
朝弋忽然鼻尖一酸,他有些逃避地挪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一点皮肉伤,死不了,你别太开心了。”
离附近停车点还有一段距离,朝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弄着小臂上的纱布,亦步亦趋地跟在郁琰身后。
橘黄色的路灯光披落在前面这人身上,夜风卷着一粒粒细雪,擦着他的身形而过,于是砸在朝弋身上的风便沾染上了一点冷冽的香气。
一种高不可攀的冷香调。
郁琰一直没说话,朝弋也沉默着。
直到今晚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人的确比自己年长了四岁,在医院和派出所里的郁琰显然比他要游刃有余得多。
耿昌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喊叫着和父母警员说:“那个人要杀我,你们快把他关进去!不然他迟早会把我杀了!”
随行的警员和医护劝他冷静,朝弋却猝不及防地往那铁床上踹了一脚,面色不虞:“谁要杀你,你他妈配吗?你是五好公民你多无辜啊,刚莫名其妙拿刀捅人的人不叫耿昌是吧?”
警员扯着那半只手铐把他拉到一边,神态严肃:“你也冷静点!这里是医院,有话待会留着去派出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