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开始那天,朝弋看见那个叫程安安的会所侍应生也来了,一来就一路小跑过来和他搭话:“好巧啊。”

“虽然早就知道你也会选这个。”

这家酒店一小时给23块,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个180,比群里那些一天100块出头,还得连着干十二个小时的传菜员好多了。

“不过这里赚得肯定还是没南河多,”程安安有意无意地和他搭话,“会所里就算是给普通的侍应生也能开到八千块的月薪,还不算平时客人消费的提成呢。”

朝弋换上酒店里提供的员工服,漫不经心地敷衍:“去会所里当鸭应该赚得更多吧?”

程安安的脸有点红,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挺认真地劝他:“但做那个不太好,你也不缺大钱……”

“走了,”他戴上铜制工牌,冷冰冰地,“欠你的那几瓶酒记在宋栖沅账上,他下个月去南河过生日,到时候开几瓶都算你的。”

他们这些富二代办场生日会都兴师动众的,他都这么说了,到时候抽成肯定是少不了他的。

但程安安还是觉得有些淡淡的失落。

郁琰午休前接到了高一班长的电话,打的是他的私人号码,还是没转学之前的那个班的班长。

“今晚七点我们在聚闲酒楼这边开同学聚会,”班长有些紧张地说,“前几天班上好几个女孩都私聊我,问我你今年会不会来,所以我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郁琰很念旧,这么多年过去,用的依然还是当初郁父带他去办的第一张电话卡。

他们这个班同学关系很好,每隔几年都会办一场同学聚会,第一次郁琰明确表示拒绝以后,后来几次班长也就识趣地没再给他打过电话了。

班长其实也就是被班里的那些女孩儿们问得烦了,这才蛮打来问问,也没想他能答应,开口的时候心里其实就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