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场上好几个老熟人,都是常和他们约球的那群人,李洋走在最前边:“好久不见啊朝哥,最近都没怎么看见你出来。”

李洋和朝弋的关系还不错,两人初高中都在同班,时常混在一处,也都和“乖小孩”这三个字不沾边,每次和人干架,朝弋要是记一大过,他就得记一小过,有福不同享,有难倒是都能同担。

几人围一块聊了会儿,周禹溪那边和小女朋友也亲热完了,两人过来的时候好几个人都故意打趣他:“就这么情难自抑吗?当我们一群单身汉的面儿呢,恶心心!”

“你少来,”周禹溪笑起来,“我家会所里好几个刚来的签约‘员工’,都是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你要是羡慕,回去我挑几个发到你们家里,你们先帮着给调教调教?”

“说话算话啊周总,我回去就在家等着了,给我送个有‘嫂子’一半漂亮的就行。”

黏在周禹溪身边那女孩子吃吃地笑:“我哪比得上她们?只怕你们‘周总’舍不得。”

朝弋本就心烦,今晚和人约球不过是为了发泄情绪,听这群人就这点屁话谈笑得开心,顿时更觉烦躁,好在这伙人没聊多久就消停了,由李洋打头,兴冲冲地开始分配队伍。

“其他人怎么配我不管,反正朝哥和栖沅这两人,那是绝不能让他俩一组,”李洋说,“这俩从小玩到大,打球老有默契了,谁和他俩对上谁倒霉。”

“李洋,打不过就搞针对,丢不丢人啊?”宋栖沅笑着说。

“什么针对,这叫策略,会不会说话?”

最后朝弋跟一个眼生的男生分到了一组,对面则是周禹溪和他小女朋友,那几个老熟人知道他打球打得凶,说什么也不太愿意打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