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换衣服的时候,宋栖沅顺势把朝弋拉到里间,小声向他解释:“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把他带过来的。今晚是他先约了我去南河那边打桌球,我和你说过吧,之前我爸公司的资金流出了点问题,他爸知道了二话不说,就投了一笔不小的钱进来,那我们家拿人手短,他老找我玩,我也不能不乐意啊。”

“你一个电话约我打球,我就马上推了他的,可他非要问我晚上干嘛去,我说来这儿打球,他就说那就改个场地,都一个圈里的人,我要非说不让,那也挺尴尬的。”

朝弋很知道他这个发小,宋栖沅这人没啥棱角,谁都不轻易得罪,和谁也都玩得挺好。

他也没理由逼着人家非要和自己同仇敌忾,不许他和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要好,所以听见他忽然和自己解释这么一长串,朝弋还挺莫名奇妙的。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管你和谁玩,”朝弋脱了卫衣,换上一件运动服,“你愿意和狗玩我也没意见。”

“诶!”宋栖沅笑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周禹溪那人虽然二了点,但人其实不坏,对朋友还挺义气的。”

顿了顿,他又问:“要不是为他,那你脸干嘛这么臭?我还以为咱俩今晚就要友尽了,刚脑子里都开始放回忆杀走马灯了都。”

朝弋被他逗乐了:“神经病。”

宋栖沅也嘿嘿笑起来,笑完了又问他:“那你到底因为啥不高兴?”

朝弋就把最近发生的事简要地和他说了,只说了他爷爷让他给祖宗上早香还有朝文斌他们要给朝冶做试管的事儿,没提到郁琰。

宋栖沅听得一惊一乍的,发自内心地感慨:“我去,你家这都啥事啊?不然你委屈一下娶了我姐,来我家当上门女婿算了,我家钱虽然没你家多,但我姐那女的说实话化了妆也能勉勉强强算个大美女吧,你嫁她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