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斌拿起来,一见是朝老爷子那边打来的,还以为是他高血压又犯了,连忙接起来:“爸?”
听筒那边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朝文斌心慌起来,忙又追问了一句:“怎么了爸?”
“还有脸问!”朝老爷子冲着话筒怒骂道,“你去问问你那个宝贝儿子朝弋,问问他都做了什么荒唐事!”
等对面冷静下来,朝文斌才终于得知了事情始末,也就是刚才六七点钟的事,朝冶当初存放精|子的那家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给老爷子打去电话,说是由于人工操作失误,导致一批精|子瞬间失活。
其中就包括朝冶的那一管。
得知这个消息后,朝老爷子当下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件事和郁琰绝对脱不了关系,毕竟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完全不愿意为亡夫孕育后代的样子。
只要把朝冶留下的“种”毁掉,那么他们朝家就是想逼他依从,也无计可施。
于是他立即吩咐身边人顺藤摸瓜地查下去,谁知却出乎意料地查到了朝弋身上。
“这个孽种,”朝老爷子都快把后槽牙给咬碎了,“他那时候肯定什么都听到了,你当他傻,这不肖子孙心里可精着呢,只要阿冶存在那儿的东西没了,他就是朝家唯一的独苗,你朝文斌以后还不是只能由着他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朝文斌没说话,孟兰淳听见那边听筒里的骂声,一颗心莫名吊了起来:“怎么了?爸和你说什么了?”
他不耐烦地朝妻子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也还好当时没让她进我们朝家的门,她那样的家世人品,就注定了生不出什么好种!同样都是你朝文斌的儿子,你想想阿冶,再看看那个孽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