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弋的确很难缠,而且这时候离他和郁琰商定好的签约时间已经很近了,无论是出于工作还是私心,他都不愿意让郁琰多等,因此就只好被迫带他过来了。
客套的寒暄过后,两方就开始安静地看起了桌上的合同。
而坐在陈颐鸣身边的朝弋却一直都在盯着郁琰看。坐在他斜对面这人有轻度近视,不过平时朝弋是看不见他带眼镜的,但在看合同文书的时候,郁琰却戴上了一副无框眼镜。
眼镜被擦得很亮,薄透的玻璃镜片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藏在后面,更加深了那种冷漠和疏离感,同时却又给这人平添了几分文气与正经。
一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冷静自持的人,西装底下都穿着什么,身体里又被人强硬地放进了什么东西,他就觉得兴奋不已。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看过。
他是我的,他想。
这种陌生体验满足了朝弋一部分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一时都舒张开来。只可惜他贪求无厌、欲壑难填,短暂的愉悦感对他来说不过是饮鸩止渴。
无论做到何种地步,他都还是觉得不够。
正打算要签字时,陈颐鸣放在手边的那只签字笔突然滚落在地,要想劳烦身边那位“助理”去帮他捡是不可能了,于是他只好自己弯腰去捡。
正要起身时,陈颐鸣的余光却忽然瞄到了一个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