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朝家以前也是个名门大族,祖上出过大官,不过后来还是应了兴衰起落的规律,逐渐就没落了,直到朝老爷子这一代才又重新兴盛起来。
朝老爷子是个古板又传统的人,要他们按着长幼排序给家中祖先和今年新丧的朝冶上过香后,又沉声安排起了朝弋:“你跪下,给祖宗们嗑个头。”
朝冶的相片与牌位搁在最底下,就放在正中的位置上,正对着地上那只绸面拜凳。
朝弋倒也不避讳,径直就跪下了,虽然磕头的姿态并不大恭敬,但朝老爷子也没多说什么。
到底是朝家遗落在外的血脉,朝老爷子也不可能完全拿他当个透明人,这些年私下里也向人打听过他,只听说这孩子是个冲动好惹祸的,不大成器。
本以为他会不肯跪,没想到他倒也没旁人说得那样不通事理。
“进过宗祠,拜过先祖,也算是见了祖宗了,”朝老爷子沉声道,“以后出去可不要给朝氏丢脸。”
从软垫上起身后,朝弋下意识用余光找寻起了郁琰的身影,注意到他似乎不在,便随口问了一句:“郁琰怎么没进来?”
朝弋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方才饭桌上的人,除了回房休息的老太太和郁琰,其余的人都在这祠堂里,老太太是因为精神不好了,那郁琰呢?
朝老爷子闻言看向他,他从来就没认可过那个所谓的“孙媳妇”,要不是朝冶当初死活都要和郁琰在一块,他都不会让人踏进他家门。
“你大哥什么都好,”老爷子声音低缓,但却充满了威压,“只有为个男人要死要活这点,我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