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喜欢他喊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怀里这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假装,总能一句话叫他疯,轻而易举地把他脑子里那根弦崩断。
太坏了,他才是这世上最坏的人。
外边似乎有人进来了,先是拉裤链的轻响,紧接着便池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放水声,然后是男人的说笑声:“周少,最近不太行啊,尿尿都细了,改明儿我给你整上几根鹿鞭补一补。”
“去你妈的,”周禹溪倒是很开得起玩笑,闻言也不生气,“你哥我金|枪不倒,压根用不上那玩意,你还是自个留着用吧。”
两人像是各点了一支烟,紧接着又闲扯了几句,都是些不着调的荤话。
而后周禹溪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浮出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来:“诶,朝冶他老婆你知道吧?”
“谁老婆?”那人还有点懵,“姓朝,是说朝阳集团那位吗?”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纨绔之流,但到底从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因此多多少少对a市商界里的这些大人物们有些了解。
周禹溪把那口烟吐出来:“就朝文斌他大儿子,正房那位生的。”
另一人仔细想了想,然后说:“没啥印象啊,他年纪得比我们大上快一轮吧?又不会玩,跟咱们怎么混得到一处去?”
顿了顿,又说:“好像吃饭的时候听我爸提过一嘴,说他出了什么意外,当场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