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碰到过他下巴的脏手。
这个逗号,意味着对面的人并没有得手。
郁琰并不惊讶,犹豫片刻,很快便回函一封,内容只是简短的一个单词“on”,是任务继续的意思。
将手机息屏后他起身走到茶几边上,把那束将枯未枯的粉雪山从瓶里抽了出来,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就算是周末,郁琰也没有赖床的习惯,下楼时居家阿姨才做好一部分早餐端上桌。
朝文斌这会儿已经坐在桌前了,用瓷勺拨了拨凝在粥面上的那层米油,看见郁琰下楼来,他便停下动作:“正想叫钰薇去叫你呢,今天公司里没事吧?”
郁琰摇了摇头。
朝文斌:“那就行。”
顿了顿,又听见他说:“一会儿有个客人,你们得见一见。”
坐在他右手边的朝钰薇心跳无端一紧,脱口问:“谁啊?”
“你们应该见过的,”就这半个月的时间,朝文斌的头发已斑白了许多,眼底也是掩不住的倦态,“以后……”
他话音未落,院里原本忙着浇花的佣者忽然敲了敲半掩着的大门:“先生,有客人来了。”
朝文斌早起时就和佣人们提过一嘴,说今早有位客人要来,因此这会儿外边的阿姨直接就把人带进来了。
大门一开一合,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门外投去。朝弋今天没穿西服,只是一身休闲打扮。
他看上去和朝冶差不多高,不,可能还要再高一些,可样貌却与他大哥大相径庭,朝冶稳重温和、华韵内敛,眉眼间很有朝文斌年轻时的影子,像是座厚重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