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心水眸光变了变,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不仅怒意下去了大半,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好似简简单单松开手的动作将他的力气抽干了大半。
他抬手摸了一把脸,“抱歉……”
这件事情不能怪沈玉卿,当初是沈父害得他差点活不下去了,而当时沈玉卿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够救活他。
沈玉卿冒了很大的风险救下他的,如果失败了的话,那便是沈玉卿杀了他。
方才他的话说的太自私了,但是他太想要一个发泄的口子了。
他沈玉卿将他救了下来,但是也恨这血液让白悦成为众矢之的。
他身上属于沈玉卿的血并不多,所以他才没有成长成像沈玉卿这样的变态,也就没有人盯上他。
沈玉卿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落了过来,他下意识抬眸,二楼的窗户前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她脸色还很苍白,真是因为这样,那双眼眸才漆黑的像是黑曜石。
公冶泽兰就站在白悦的身后,方才两个人的谈话他是一字不差的都听了进去,谁让这两个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楼下吵,还吵的那么大声,就算不想要用灵力吵架,也应该设个结界。
他垂眸盯着白悦白里透着粉的小耳垂,终是忍住了没有捂住白悦的耳朵。
公冶泽兰瞧着沈玉卿看了过来,还是没有忍住,用灵力隔空将窗帘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