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捏着眉心强压着气。
绿穗开始学道:“少夫人的母亲和离了,不日就要走,少夫人想在家中陪几日,徐夫人听说后撺掇夫人收拾少夫人,夫人不肯,她就说那就好好劝着她们母子到国公府上住,结果到了丞相府,说风凉话还不止,指着少夫人的母亲说人家被休的女人没有容身之地。”
绿穗一字不落的将徐夫人说的话都学了出来,还将当时的场景也叙了一遍,听的徐珍儿脸绷紧。
“珍儿,你自从长大后最明事理,你来说,要我怎么和程晏一家叫嚣。”
徐珍儿低着头,看着娘亲的样子别过了脸去。
去人家家里骂人的这种事情,恐怕除了她这如此年纪还天真无邪的娘亲来说也没人能做的出来了。
程兰溪那父亲母亲哪里是好惹的,素来又偏爱程兰溪,怎么能不生气。
“明明我都已经快放下了,母亲为何还是•••”
田氏摇了摇头,十分疲惫的模样,“珍儿,姨母疼爱你母亲,自然也疼爱你,可今日的事情我万不能再忍,你母亲不是小孩子了,四十来岁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带她回家吧,平日若是想来尽管住几日,但是像这样常住的,就不要再来了。”
徐珍儿要脸,被一向好脾气的姨母这样说脸时青时白,羞愧不已。
“姨母多年的照顾珍儿不能忘,给姨母添麻烦了,我这就带着母亲回去。”
回到家中徐夫人醒了之后又哭又闹,徐股不敢违逆,还真要去找程晏讨回公道,最后还是徐珍儿发了一通火,徐夫人这才消停了下来。
经此一事别说不敢面对程兰溪,她连门都愿意出了。
不日徐夫人被打的来龙去脉也传了出去,被人嗤笑之后,得出更多而结论还是不能惹程兰溪,以及那个已经和离的余菲菲。
程兰溪在家中陪了娘亲三日,四日之时上了劳山,毒娘还想看看师奶。
她才刚进去,就看见了温行之的身影。
他又系着围裙,在灶台边上烧菜,明明身处厨房,却好像干净的不沾染一丝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