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了似的。

其实她要这些,也是想变相的转移财产罢了。

一旦事发,丞相府必定要抄家,那岂不是什么都不剩了,她旁敲侧击的问过吴佣,这些钱来路到底干不干净,吴佣的回答是合法。

恶爹这些年除了致力于仕途,在钱财上面也有一种痴迷,所以暗地里一直有经商,这些年积累的财富不亚于一地首富。

所以这些钱要是被收了未免可惜。

要是成为她的嫁妆起码不会被牵连,届时她再给他们也无人会管。

可她总觉得,他们好像都知道了什么。

程兰溪忍不住困意去睡了,留三人坐在那里,看着天边转瞬而逝的烟火。

“皇帝施压频繁,恐怕那一天也不远了。”程晏看着窗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夫人,这是你的礼物。”

余菲菲接过一看,那是一封和离书。

“当年趁人之危让你嫁给我,我想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余菲菲反而波澜不惊道:“若不是你,我父亲的尸骨也不到安葬,我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不算是趁人之危,我与你只是一场交易,互惠互利的事情,你犯不着道歉。”

这些年凭借着程晏她也做了很多从前做不了的事情,他已经给了旁人绝对无法给的,起初兴许还有恨,但是后面溪儿渐渐长大,她反而庆幸生下了这个女儿。

所以嫁给他,不算糟糕。

程晏笑笑,声音带着释然,“我从前心悦于你,想着只要能娶到你就已经赢了的,我错的彻底,你不该属于任何人,你该属于你自己,所以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余菲菲笑了笑,两人像是朋友一样闲谈,“怎么也要等着溪儿出嫁,若温行之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无论在哪,我都要亲自赶回来。”

程君琢一直听着他们的话,他已不是小孩子,当然能听出他们两个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