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姑娘施舍娘的，娘是真的没有。”

王大锤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一脸凶相，“娘把她奶大的，半分都没有管我，对她这么照顾，怎么连点钱都不愿意给。”

程兰溪从外头走进来，笑着道：“原来是王大哥，常妈妈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听说王大哥有难？小枝，去拿银子来。”

“使不得！”常妈妈抓着姑娘的手眼泪含在眼圈，坚决道：“姑娘还能惦记着把我来带回来养病，我已感恩戴德，绝不能再收姑娘的钱。”

还未等程兰溪说话，那王大锤就直接爆了起来，“娘！我看您真是个老糊涂了，钱不要是吧，也行，你总不能看着你儿子被人家砍断手脚吧，那这样吧，赌坊缺个老妈子，要你去以身抵债。”

程兰溪即使猜到了听到这话也不由得眼神一冷，当儿子居然拿自己的母亲去抵债。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常妈妈有些泣不成声道：“你•••你这逆子，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大锤不以为然，“您是我老娘，这就是天经地义，谁让我这些年你都不在我身边，奶个外人，我能养你都是孝顺的，别不知好歹，赶紧跟我走。”

“够了！”常妈妈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欠你们的，我从来没都不欠你们，这些年你父亲吃喝嫖赌，全是我在养家，可到头来，我却供出了你这样的孽障，别再回来了，我没钱，也不是你娘。”

常妈妈实在是太心伤了，被儿子儿媳苛待，她不说什么，可如今她这个岁数，儿子还想将她卖了为奴。

纵使不是母亲，就是寻常人也会难过，她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啊。

程兰溪忙上前去劝道：“这不是您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