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菲将衣裳穿好,一脸冷漠道:“那小东西若是死了,我还怎么看她身子里有什么机密。”

可沉香觉得不是因为这个,但她也不敢妄自揣测夫人的心思,提灯就朝着茗月轩走。

常妈妈和小枝哭成了泪人,余菲菲厌烦的扫了她们一眼。

常妈妈谨小慎微最会看脸色,知道自己这样子惹了夫人不喜,赶紧带着小枝退了出去。

余菲菲走到床前,小东西远不像白天的活泼,脸色涨红,双目紧闭,让她看的一愣。

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她从未亲自带过,更不知道孩子生病是个什么模样,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沉香上去扒了扒姑娘的嘴巴,见弄不开后才建议道:“恐怕只能施针了。”

一排长针被展开来,余菲菲下手快准狠,不一会儿程兰溪就成了小刺猬,只要能醒,药能灌进去就是有救了。

沉香出去熬药,屋中就只剩下余菲菲。

她有些不自在,因为这是第一次来茗月轩,说出去可能没人会信,一个做母亲的竟然没有来过女儿的屋子。

看着床上呓语的小东西,她攥紧了手掌。

当年他的要求只是生下一子即可,后来她已经打算和师姐一同去外游历了,却不成想阴差阳错怀上了她,为此还错过了和师姐出游的机会,被困在这深宅之中,这一困,就是五年。

师姐在一次意外中也去了四年了,这几年,她把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发泄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可真的是孩子的错吗。

嫁人是她的选择,生子也是,就连那次意外•••她也•••

所以这小东西才是无辜的,白日里徐夫人的话好像刺痛了她,久久不能释怀。

可她虽生两子,却并没有真的当一天母亲,对于这两个孩子也生不出什么亲近之心,兴许她就是天生的冷心肠,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