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是这样,府中人对这个轻易不露面的夫人也是十分敬重的。

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那是个程晏都不敢多说几句的毒妇。

真的会下毒的那种的妇人。

之前也有不长眼的到远香院去找事,结果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听说她的肉全部被夫人给融了,留下一副洁白的骨头架子,就摆在夫人的书房,自此吓的再也没有不长眼的上前打扰。

小枝紧张的攥着常妈妈的袖子,远香院的传说她也听说过,大人都害怕,尚且是个小孩子。

沉香看着桌子上躺着的小娃娃,皱着眉问,“夫人有何吩咐。”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最清楚夫人对这个孩子是有多么厌恶,毕竟是酒醉后阴差阳错生出来的,恶心了夫人许久,生下来后更是一眼都不愿意看。

她本就不该来,自然不招夫人待见,那茗月轩还这么不懂事的送过来。

余菲菲转过身来,看着桌子上的小身影疏离又冰冷。

“听说之前就快咽气了,后来又生龙活虎的和人闹了闹,她这病也是稀奇。”

她眸中闪了闪,好似看的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沉香瞬间就懂了夫人的意思,于是洗了个干净的帕子,给程兰溪的小手腕反复擦了几遍,直到娇嫩的皮肤都开始泛红,这才收了手。

余菲菲有些嫌弃似的走上跟前,避开那小脸,只盯着她的手腕,轻轻探了探。

“外头的小丫鬟说,是被老爷摔晕过去的。”

余菲菲面色平静,只是听到老爷二字之时露出了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