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三千的高产作者禾苗，对着空荡荡的word页面，硬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她鼓起勇气转头问秦无厌：“秦老师，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离得这么近，禾苗甚至能闻到秦无厌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奇怪，他点了第二支烟，依然没有抽，只用两只手指夹着，看它在忽明忽灭中燃成灰烬，过了很久，他忽然开口，问：“反派就必须死吗？”

禾苗心道，你这是在质问我，为什么把你写死了二十多次吧？我也不想的！我要早知道您老能活过来，我就去起点男频写杰克苏种马文了，每个主角都是你，让你尝尝精尽人亡的滋味。

但她不能这么说，只能弱弱回答：“这就要看是什么反派了，如果有苦衷的话，做坏事也情有可原。”

“那你写的反派都是活该下地狱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跟梦境中的一模一样，手里就差一把刀了。

要不是因为坐着，禾苗腿软都快跪下来了：“秦老师，我坦白，其实我写反派是为了凑字数……”

秦无厌怔住了。

禾苗赶紧解释说：“您不知道绿江原创网现在竞争有多激烈，写二三十万字连榜单都轮不完一圈，我又不会写什么复杂的情节，也不能老让男女主角谈恋爱吧，只能剧情不够反派来凑……”我是真没想到反派能活啊！！！

好一个剧情不够反派来凑，反派自己都被说懵了。

良久，禾苗听到系统说：【恭喜宿主，目标人物好感度归零。】从负那么多一下子归零，别说，还真挺值得恭喜。

诶？他怎么了？禾苗看不出秦无厌心里在想什么，就观察他的眼神似乎没那么可怕了，变得很复杂：无奈中透着点苦涩，苦涩里带着点绝望，绝望中又有些想笑。

系统发话：【他在怀疑人生。】

禾苗：怀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