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第一面，是她误入尤鹤的幻境，见到了他悲惨的少年时期，于是心有不忍，施以援手，结果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他的救赎。

“等我们要离开秘境的时候，才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郑颜胸膛起伏道。

“我在仙界有牵挂、有羁绊，我不可能跟他走，他跟我卖惨，我也拒绝了。可我忘了他是条疯狗，只是他在我面前收起了爪子，一旦显露出偏执的本性，后果不堪设想。”

郑颜面容痛苦，尤鹤的背叛让她猝不及防，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变成任人摆布的木偶，其中的落差常人难以想象。

“于是，利用我对他的信任，他对我下了傀儡术，让我变成傻子，然后找到了空间漏洞，将我带回来。”

她整理情绪，继续说道：“先前我以傀儡之身一直被他藏在空间中，他掌控着空间的钥匙，只有他才能打得开。”

“不出意外，大典过后尤鹤会一直把我关在空间，直到我不再有反抗的心。”郑颜说这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去，“届时我可以和你里应外合，让你来到空间里面。”

“太慢了。”

司徒纨抬起修长的手指摆了摆：“我想再快些。”

郑颜心中一松，他信了她是仙界之人：“我要怎么做？”

司徒纨取出一把匕首：“把它捅进尤鹤胸膛。”

郑颜怔然。

司徒纨反问：“不舍得？”

郑颜接过匕首，冷言道：“他活该。”死了就死了，与她何干。

“这把匕首上面涂了药，会让尤鹤变得与凡人无异，我想做个测试，若你在捅他一刀后，跳下高台，他会不会跟你一块跳下去。”司徒纨发出哈哈大笑，似乎被自己的好主意愉悦到了。

郑颜：“……”

郑颜想说他不会的，可是尤鹤替她挡伤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无法自欺欺人，对方或许宁愿陪她死，也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