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一双好看的柳眉蹙起，“你当街杀死了他？”

燕无双认识覃勇是因为半个月前在凛京的客栈见过，他们当时就打了一架，但他从来没听过落霞帮，父亲也没提起过，应该不是关内的武林帮派，他问古溪，“落霞帮是哪里的帮派？”

然后又看苏梓，不明白她为什么皱眉，“覃勇不能杀吗？”

他不满，“可他几乎灭了陆家满门，老人女人小孩都没放过。”

若不是他经过，根本无人能幸免，可也没差多少，就剩下一位陆夫人，她同样重伤，好在还有的救。

他追了覃勇大半天，才总算追上他。

“落霞帮是西域那边的帮派，你没听过很正常，”古溪道，“师妹并非是觉得你不能杀他，而是担心你。

落霞帮不是正道，是与幽冥教相同的邪°教教派，且非常护短，覃勇是落霞帮帮主的养子，他死在你手里，他们一定会来找你报仇。”

燕无双下巴扬了扬，扇子在掌心转了一圈，“唰”地打开，“那就让他们来，既然是邪°教，那么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都来的话最好，趁机将他们都灭了。”

古溪见他眼眸明亮，自信张扬的模样，眼神专注极了，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没忍住抬起，但在碰到燕无双的头发后，骤然反应过来，将“摸”改成轻拍，原先泄在眼底的一点情意也迅速敛起。

他叹了声，“罢了，左右我们的事情也已办完，师妹，我们不妨陪着无双兄弟走一走？”

苏梓抱着剑点头，“师兄的话正合我意。”

燕无双很高兴，一个人走，无聊极了。

他又抽剑砍下覃勇的头颅，“我答应了陆夫人，会带着凶手去见她。”

……

林曦坐在何旗荣身边，跟他一起看监控器，她注意到了楚宸升的眼神和他手上几次的小动作细节——一个是苏梓伸手要给燕无双检查时，他其实也微微抬起了手臂，而后又放下来，然后是燕无双躲到他身后，他眼底流淌的笑意，最后一个，是他没忍住想摸燕无双的头，又将动作改成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