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轻飘飘的几句话却给了当地百姓许多活路,以至于今年过年庆祝时,当地格外热闹,众人筹钱给太子立了生祠。

太子做的这些决定在下达之前都告诉了皇帝一声,皇帝没想太多由着他乱来。

现在皇帝和回过神来的大臣们想想,太子在安抚百姓招揽人心方面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

皇帝怎么都没有想到,从生下来就众星捧月的太子,在外期间居然纡尊降贵的和百姓吃一样的饭,还帮百姓盖房做事。

他深感欣慰,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下来。

几个城府深些的老臣研究了一下太子对北方的新政策和条例,以及太子提拔的官员来历,他们表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都向太子投诚去了。

太子府登门拜访的人太多,恰恰好给了慕江充分的理由离开。

他对外称病,将手中事情安排了下属处理,连夜带着宁繁出京了。

大臣和皇子还以为太子不想出风头,在家里装病休息等事情平息。

春寒料峭,宁繁哪怕系着披风,捂得严严实实,手上依旧有点凉。

慕江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暖手。

两人的马儿系在旁边的树上,京河之水往东流淌,初春里冰雪消融,河水比往日清澈许多。

慕江看着远处景象:“这天下明明是孤的,孤才出了两次远门。”

宁繁懒洋洋的打盹儿,午后暖阳落在两人身上,若是没有风吹,应当很温暖的。

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宁繁有几分疲倦,靠着慕江的肩头小睡。

慕江看旁边野花居然开了,地上草根都没长全,裸--露的田野上青色极不均匀,还有些荒芜的样子,这朵野花开得这么早,被慕江掐下来插在了宁繁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