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伴笑着道:“吃进嘴里的肉,从没见能吐出来的。这些天往刘兄家里道喜庆祝的亲戚朋友不少吧?一旦你把这个位置还给了宋将军,今天有多少夸你的,明天就有多少奚落你的。”

刘青刚确实舍不得眼下的风光:“咱家不如宋家,就怕宋冶报复。”

“报复?他得罪了太子自身难保,皇帝好不容易把他的兵权夺走给你,你以为最后还能回他手上?只要你坐稳这个位置,它就是你的。”

刘青刚一脸向往,同时还很担心:“请问先生,怎么才能坐稳呢?”

“军中男儿都血性,想让他们服从你,必须让他们畏惧。”酒伴摸着胡须道,“这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平时对他们一定要狠。”

“这倒是不难,宋将军那边——”

“你们两家不是亲戚么?先去他府上走动着,多多往来让他放心。等你军中威望上升,再同他翻脸也不迟。”

刘青刚琢磨了一下,越想越觉着对方这些话有道理。

之后刘青刚打听了一下,隐约打听出提拔自己的人就是太子。

太子与宋冶有仇,突然提拔自己上来,看来是铁了心想分走宋冶的兵权。

如此一来,刘青刚心中有了底,一边震慑手下这群人,一边常去宋府安抚宋冶,证明自己像从前一样忠心。

都尉府和宋府一举一动,每天都会被呈到慕江这里。

慕江看过便放火里烧了。

现在临近过年剩不了太多日子,撒下去的网很快就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