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人低估,倒方便他布局做事。

宁繁点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了。

长公主把“不孝”这顶帽子扣在太子的头上着实狠毒。

为了稳固国家,本朝素来提倡孝道,天子和储君是万民表率,不孝父母在大臣看来比性情残暴更可怕。

皇帝只有景慎长公主一个亲妹妹,无论她犯了什么错,皇帝都会纵容。大多公主驸马不能担任要职,有荣华富贵而无实权,在皇帝纵容之下,景慎长公主的驸马还在朝中担着要职。

正是因为皇帝对她心软,才敢染指储君之事。宁繁清楚,不给她一些深刻教训,她不会退缩。

想着想着,宁繁又想到了那个叫乘风的年轻太监,宁繁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古怪,只是一时之间,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公子?公子?”天冬轻轻喊了宁繁两句,“天色不早了,您该去歇息了。”

宁繁抬头看了看窗外,疏星朗月,地上一片银霜,行宫里安静得只有风吹和虫子的叫声,时间确实不早了。

皇帝在浅睡一个时辰后突然苏醒,他呼吸沉闷,抬眼看看四周:“太子呢?”

一道阴柔年轻的嗓音传来:“陛下睡着了,太子早已经回去。”

年轻的太监跪在床头,握起皇帝枯瘦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皇帝看了他片刻:“乘风,朕该给你一个名分,你想要什么封号?”

乘风低眉顺眼:“奴才不要什么位份封号,奴才只是陛下的奴才,没有做娘娘的梦,只想每天在陛下面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