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和头疾同时发作,在宁繁看来很少见。

宁繁不会和一个喝醉了的病人生气,天冬那边送来热水后,他拧了块帕子给太子擦了擦脸和额头。

太子双眸半闭,俊美冷冽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任由宁繁给他擦脸。

天冬有点心疼宁繁:“公子,我给太子擦擦脖颈吧,您去旁边歇会儿。”

宁繁把帕子递给天冬,转身去找他的药箱。

天冬又拧了一次水,伸着帕子过去,还没有碰到太子的身体,太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太子狭长眸中满是戾气,一把捏住了天冬的手臂。

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天冬浑身冷汗直冒,疼得说不出话来,一对手臂虚软的往下耷拉着。

宁繁大惊失色,眼看太子暴怒,就要把天冬给掐死,赶紧上前按住了太子的手臂。

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唯独不和宁繁动手,看阻拦自己的人是宁繁,又把手收回去了。

宁繁不敢再做什么,他将太子身上的外衣脱掉,把他送到了床上。

天冬那边疼得冷汗打湿了衣衫,两只手臂软软垂了下来。

宁繁把他的断臂接上:“幸好只是脱臼,骨头没有断。”

天冬手臂能动之后,他摸了摸疼痛的上臂,对太子充满恐惧:“公子,太子——他、他喝醉后怎么回事啊?刚刚您要是不拦着,他就把我掐死了。”

宁繁目前并不清楚太子的具体病症。

“算了,你先下去吧。”宁繁道,“兴许他只是酒后发疯,难以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