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气得脸色发白。
天冬知道府上一些年纪大的奶娘嬷嬷喜欢倚老卖老给年轻的下人脸色看,可这几个嬷嬷中身份最高的不过是公主的奶娘。
在宁府的时候,即便大爷和二爷的奶娘都不会给他脸色看。
说什么皇帝赏赐到太子府的,他们公子还是皇帝亲赐的婚事,也没见这么张扬。
天冬回来向宁繁说了这件事情。
宁繁做了一个手势:“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
天冬上前给宁繁揉肩捶腿:“我倒不是气自己受了委屈,是心疼公子被人欺负。您之前什么地方没去过?遇见再刁钻的人,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对您客客气气的。这几个婆子算什么东西,也敢落您的面子。”
“咱们之前遇见的人要是有皇帝太子当靠山,你觉得他们还会这么客气么?”宁繁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些年咱们不常在京城,京城权贵如云,宁家只是其中之一。皇帝和太子面前,所有权贵都是他们利用的棋子,以后在府上和宫里必须谨慎一些,不能妄自尊大。”
宁繁一心想离开,既然要走,招惹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一点动静都不要发出。
这些人玩忽职守,就当看不见罢了。
天冬道:“您明天就要和太子回门了,今天晚上太子如果去了青楼这些场合,明天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外面怎么说。”
宁繁一阵头疼,挥挥手让天冬下去了。
慕江这边倒也没有出门。
之前慕江住在海月阁,和宁繁成亲之后,海月阁就成了宁繁的住所。
他一方面担心自己晚上失控把宁繁杀了,一方面担心再和宁繁动手会心脏绞痛,就住在了海月阁旁边的雨竹轩。